這回畫得真棒...陳某真是不得了的傢伙,心思也是很縝密啊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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用心去答,或許,前路會不一樣
或許,用心者明白此路。
或許,得民心。
或許,得天下。
刑場上,每個人都愣住,所有人的焦點都放在劉備身上,而不是一直在掙扎求死的張遼。
「我感覺到,你在掙扎。」劉備一手封住張遼的口,說:「表面跟內心的掙扎。」
張遼只能兩眼直瞪著劉備。
「表面上,那是聖賢對人格的苛求。」
「內裏,卻是人性心底原始的放盪。」
曹操這一刻也只能靜觀劉備的表現。
「是活在前人的路上,還是在後路中迷失?」
「聖言是真話?還是自己內心的才是真話?」劉備不停地問,卻沒有人能回答:「真話的定義是什麼?價值的權衡又是什麼?」
「不必用口,用心去答。」劉備再一次的問張遼。
「勒住!」
此時張遼顯得激動,雙腳一蹬,卻給身後三名士兵緊緊勒住。
「唔!」
張遼似乎想說什麼,卻給劉備摀住了嘴。
「愈是掙扎,愈是矛盾。」劉備話中有話,像是看透了張遼的心思:「你是想擺脫外在的枷鎖?還是想擺脫內心懦弱的衝擊?」
張遼兩眼睜大得如銅鈴般。
「其實,你一點也不弱,甚至鶴立雞群。」劉備淡笑說:「在場所有人,在你這個年紀,沒有一個比得上你。」
「這一點,你心裏有數。我也是明白。」
「因為,我相人從沒出錯。」
「錯的,是有人走上枉路。錯的,是有人目光短淺,誤認明主。錯的,是有人自以為成仁就義之士。錯的,是有人為了面子,繼續出賣自己。」
劉備將他所看出的說出來:「張遼啊,呂布是何許人,你比我更清楚。」
「只是清楚又如何?你的下一步又該如何?」劉備再問:「你那忠義的外在,還不是一直在矇騙自己?」
「更甚的,連一向信任自己弟兄也因你而留下枉死。難道,你內心沒有半點掙扎嗎?」
「不,你有的。」劉備語氣非常肯定地自問自答。
「你留下,到最後也沒有捨棄弟兄!」
劉備頓了頓,張遼的眼神炯炯直視著他,算是默認劉備所講的。
「你堅持你的忠義路,沒有跟隨呂布逃走,你選擇以生命來償還。以自身無價的本錢來償還自己的無知。」
劉備此刻咬牙切齒地說出他所看到的:「因為你開始無意識地探討人生價值。」
「什麼是忠臣不事二主?什麼是良禽擇木而棲?」劉備發表著對聖賢之說的見解:「聖賢也是人,可以是主觀的。聖言只不過是時代的產物。」
「所以,因應每代的潮流,每代皆有新出。同樣,每代皆有淘汰。」
「知否多少聖賢,早已淹沒在時代洪流中?知否聖言出自人口,歷史出自人手?」
劉備慢 慢鬆開他的手,卻改為掩著張遼的雙眼:「知否一切本是虛無,一切皆是人為?聖言出自人,人皆能封聖。同樣,天下非一人所有,英雄可以造時勢!」
「大路非聖賢所走,有能者也可開闢新路。」劉備仍繼續那感動人心的話:「每個人也有一條路,該怎樣走,視乎自己。」
「有人走過去,回頭看。有人停下來,以為是終點。」
「只是,誰不想走‧過‧去?」劉備特別強調那幾個字,張遼突然往後一跌。
「啊!」「啊!」「啊!」
張遼內心的咆哮響徹整個刑場,所有人只能呆呆的目睹,那位叱吒戰場的硬漢,跪在地上,像個娃兒地哭喊流淚起來。
漫天的飛雪下,他的眼淚顯得滾燙。
「你走過去了。你的內心做了回應。」劉備接著大叫:「我劉備,內心何嘗不是如此。」
「這是一個英雄救世的年代,有志者誰不想走上此路?」劉備說得大義凜然。
「只是,路何在?人何在?何在?」
劉備此番的言論,像是為某人舖路,他緊握拳頭,低聲地說:「來。」
一直默言無語的曹操衝至刑場中央,將劉備與張遼抱在一起。
「我在!」像是回應劉備的說話,曹操十分堅定地對兩人喊:「曹操在!」
「張遼,我在!」
「劉備,我在!」
「我在!我在!我在啊!」曹操吼叫得聲嘶力竭。
眾人啞口無言地呆望摟抱著的三個人,見證著張遼歸降,一臉的無法置信。
「二哥,明…明白了!」張飛晃然大悟地對關羽說:「大哥…他救張遼的目的,就是用來換取曹操的信任。」
「這傢伙的本事,真的能擊破任何人!」張飛大笑著說:「哈哈,大哥……咱們的大哥……」
瞧著在曹操懷裏哭得像個孩子的張遼,張飛下了個結論:「他已進入不可思議的境界了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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既是心底話,又包含用心,真是不簡單的詮釋
P.S. 我不會在這裡做連載,我只是看了有點感觸而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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